番外不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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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释从来都不喜欢皇位。    比起那冷冰冰的东西,他更喜欢过轻松一点的生活。    他父皇富有天下又如何?不也被禁锢在那个位置上,终其一生都被困在京城,他的皇兄也被权利绊住,永远都不能真正的去相信一个人,他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虚伪的奉承讨好。    他只想做个浪子,赏美人,喝美酒,看风景,岂不是快意?    但他和自己的兄长到底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在夺嫡的路上,司空释想置身事外并不可能,所以他伪装的纨绔浪子成了最好的挡箭牌。    世人只知道七王只好风流,胸无大志,成日招猫逗狗,不务正业,可其实却利用这副假象建立了无数的情报机构。    但他少年时手段不够成熟,差点暴露,还是司空祈给遮掩过去。    某日因一时不痛快,与友人结伴,去 了一趟国子学。    他遇见了宋裴。    站在人群中的宋裴,耀眼又好看,一下就吸引了司空释。    宋裴那时候不知道为何,有些狼狈,衣服上都是脚印,身体摇摇晃晃的好似要摔倒一般,他一时兴起,扶了一下,宋裴有些惊讶他会出手,回过神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他是不是新来的学子。    他但是不方便透露身份,便顺着话说自己是新来的,不认得路。    宋裴了然,当下就自告奋勇要当他的领路人。    本来就是借口,他只说自己想看看环境云云,正要离开,宋裴却说,他可以带司空释逛逛。    闲来无事,回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甚少遇见有人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与他交谈,便应了下来。    宋裴当时有些高兴,一张嘴叭叭叭的没个消停,带着他逛遍了国子学,连学舍的那只狸花猫下了几只崽都说得清清楚楚。    他萌生的好感很快就败光,心想这人怎如此聒噪,寻了个由头离开,宋裴有些遗憾的问他什么时候入学。    他好像很期盼的样子。    司空释没有理他,任他喊了几声也不回应,宋裴只好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    第二次见面宋裴却在与人打架,不过是但方面被打。    他让人去叫来祭酒司,本是为了解围,不想导致了另一个人被退学。    他看到宋裴眼里那不为人知的得意。    不经意的对上目光,宋裴的眼神就变了。    宋裴好像已经不记得他了,鄙夷的凉薄的眼本该是含情美目,怎见了他没点好颜色?莫不是怪他上次将他抛弃在身后不理?    心知理亏,有意交好,觉得此人有趣,不知为何却惹得那人十分厌烦,几次都疏远他。    司空释平白遭嫌,心中不悦,到底是皇子,甚少有人给他脸色看,当下就不大想搭理这人。    但他忘了,他是皇子,身边本就有许多忙着讨好他的人,因为他一时不悦,摆脸色离开,下面的人为了讨他欢心,就处处欺负宋裴,导致宋裴越来越讨厌司空释。    等他知道宋裴因为他被欺凌的时候,情况以及很恶化了,他们之间莫名的充满了仇怨。    欺凌者恶毒起来,从来都是卑鄙又无耻的,宋裴被逼到愿意放下身段去出卖自己。    司空释得知的时候,将那些欺负宋裴的人狠狠收拾了一顿,想去跟宋裴解释,又听见他打算卖身给别人做玩物,又气又急。    既然他要作践自己,那他何必管闲事?心里这般想着,却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宋裴,无论他选谁,都不是司空释愿意看到的。    那个聒噪的小学子,明明初见时那么开朗,怎么能做别人的玩物?    他太清楚一旦成为玩物会变成什么样,那意味着会被人轻视,作践,嘲讽,一想到宋裴回变成那样,司空释根本不能忍。    他决意将宋裴收到自己的保护圈。    他不像让宋裴被别人弄脏,在他的保护下,宋裴不会遭受那些耻辱,他可以好好的读书,将来能有个好前程。    就算最后考不上,他也可以萌庇宋裴入庙堂,他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可宋裴对他成见太深,宁可选择别人也不选他。    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把人下药,送到了他的王府。    偏生这一天,太子也在。    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让他成了太子的人。    太子不好男风,他是误食了下人动过手脚的茶,才碰了宋裴,若清醒过来,只怕宋裴小命不保。    第二日,太子果真大发雷霆,但此事实在令人难以启齿,他没等司空释先坦白局带走了宋裴。    他以为宋裴会死,后来才知道宋裴只是被关在东宫的小院里,他几次讨要不成,只能眼睁睁看着宋裴为了攀附权贵,小心翼翼的讨好太子。    十年。    他看着宋裴逐渐位极人臣,那微末的情绪渐渐的改变,成为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欲望。    若宋裴与太子情深意切,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插足之事。    可只是宋裴单方面的付出。追逐,却总是被太子轻视,他的心思逐渐不能隐藏。    他得到了宋裴,又好像没有得到。    宋裴的成亲生子,让他再不能自欺欺人,但他犯下的错误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他对宋裴表明心意,换来的只是这个人的嘲讽和践踏,方才明白心悦一个人的苦楚。    宋裴叛逃到金陵,陛下昏迷不醒。    他有机会掌握大权,颠覆一切,那是绝佳的机会,没有人会不动容。    他曾经也想过左上那个位置,简直是唾手可得。    可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战乱四起,他没有司空祈那样的手段镇压诸候,司空祈身为皇太子,登基至今,他名正言顺。    若他司空释也想分一杯羹,师出无名,底下诸候也心生异心,那琅琊还没被攻打,就先被自己认从内部崩坏。彻底成为金陵的附属国。    他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他年少时也曾见过人间疾苦。    后来回了皇宫,才锦衣玉食起来。    为一已私欲做出对不起天下人的罪,他司空释自认身为一品亲王,享受了至高无上的尊荣,于公,百姓没有对不起他,反而是他受惠,于私,他就算夺得皇位,并无帝王之才能,天下迟早败在他手里。    乱世多英雄,豪杰辈出,他司空释若不是天命所归,如何成为能一统天下之人?    可不成为天下之主,他得不到宋裴。    权利和王座,在大义之间权衡,司空释最终没有为自己的私欲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皇兄争宋裴,无论如何也不该用天下冒险。    司空释最终放弃了他的贪欲,找回理智,顺着司空祈的计划走。    计划很成功,司空祈却还没清醒过来,司空释只能暂代其职,掌控大局,在那日夜颠倒的繁忙中,第一次如此辛运自己没有做出什么谋夺皇权的事,这样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一个命令一个政策,都关乎民间万千性命,要慎之又慎。    那股压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去找了宋裴,本意只想看看他,但是一切又走向了背道而驰的路。    他已经不是天真稚子,幻想重新来过。    无论当初是不是他的本意,国子学里的那些欺凌和伤害已经造成,更遑论成年后他亲自对宋裴做下许多强取豪夺之事。    但他不后悔。    他曾经幻想过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些伤害,他和宋裴是否可以有不一样的结局。    宋裴这样的人,性格凉薄,利益心重,即便当初没有那些伤害,宋裴也会把他当成踏脚石往上爬。    他甚至还会蛊惑自己跟司空祈争皇位……他们的结局也不会比如今好在哪里去。    所以他不后悔。    温柔并不能得到宋裴。    唯有疼痛才能让他记得自己。    所以在地牢里,他毫不知疲倦的对宋裴百般掠夺。    司空祈快清醒了,等他醒来,他怕是再也碰不到宋裴了。    依着他的性格,是绝不会允许共享情人的。    他能得到宋裴的机会,也只有这一刻而已,所以就算宋裴对他满怀恨意也没关系。    只要他在宋裴的记忆里,曾经有过他的痕迹。最后被司空祈杀了,他也甘之如饴。    宋裴,你要记得,你此刻的疼痛,是我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