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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吱嘎声,与此同时,萧予安猛地掰开晏河清的手,连喘息都顾不上,声嘶力竭地高呼:“别进来!!!”    世界一瞬寂然,推开门缝的门又立刻关上。    杨柳安局促不安的声音从寝宫外传来:“皇上,您的声音怎么了?您没事吧?”    晏河清怔愣住,呆呆地看着萧予安。    萧予安气若游丝地咳嗽几声,然后全力喊道:“我没事,没怎么,你继续守夜,无论听见什么声响都不要进来。”    “是,遵旨。”门外应完,随即没了声响。    那几句喊完,萧予安已失了全部力气,他捂住小腹,蜷缩在床榻上,犹如废人。    晏河清不再发难,嗫嚅半晌,难以置信地喃喃问:“为什么……”    萧予安睁眼想看着晏河清,却两眼发花,无法对焦:“我说了,我真的不是北国君王,如果我想你死,那么第一次在地牢见面,你就已经死了,既然那次我没有下手,那么之后,我也不会再有这种想法。”    晏河清轻轻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萧予安比出一个发誓的手势,目光认真,表情郑重:“晏河清,我指天指地指良心,我刚才没有说半句假话,而且我今后,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无论如何。”    晏河清抬头,看向萧予安,整个人仍然处于戒备状态,两人对视数秒,晏河清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萧予安泄气,扯被,盖被,躺倒,闭眼。    晏河清不可思议地问:“……你在做什么?”    “睡觉啊。”萧予安用被褥裹紧自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嗓子仿佛被炭火灼烧过,嘶哑干疼,又痛又涩,“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你要还想掐死我,就掐吧,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第二次吗?”    身边顿时没了声响,萧予安本来就累,现在放松下来,还真有了睡意。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萧予安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时,感到身边的人慢慢地躺了下来。    萧予安靠着本能分了一半被子过去。    那边沉默许久,拉过被子。    萧予安稍稍清醒了一点,小声嘟囔:“我知道你还不能完全相信我的话,没关系,日久见人心,反正我是你的人。”    顿了顿,感觉不对,萧予安补充:“会帮助你的人,对了,你还愿意待在景阳宫吗?”    晏河清自嘲反问:“我还能去哪?”    萧予安轻笑:“我也无处可去,不如凑一块吧。”    再然后,一夜无话,安眠到天明。    第二十九章 口是心非了解一下    第二十九章 口是心非了解一下    萧予安第二天醒来,想直接去世。    先不提浑身的肌肉都在酸疼,单说腹部、背部和喉咙的疼,就有够萧予安受得。    萧予安揉着脖子呻吟出声,嗓音犹如木板拖在沙粒上,嘶哑难听,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掀开衣服,腹部一片淤青,发黑泛紫,触目惊心。    听见声响,晏河清渐渐清醒,看见萧予安这副模样,眼眸闪过一丝无措。    “同样是打架,你都不疼的吗?”萧予安愤愤不平,“我脖子上有掐痕吗?”    晏河清点点头。    萧予安长叹一声:“这可怎么办,被人看见的话,一定会质问怀疑你的。”    没曾想萧予安被自己害成副模样,却依旧这般为自己着想,晏河清惊诧不已。    “不过现在是冬天,穿得多,遮住应该就没问题了。”萧予安自言自语地絮絮叨叨,全然没发现晏河清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    “对了。”萧予安撑起自己看向晏河清,“你的手没事吧?”    晏河清不解:“手?”    萧予安握住晏河清的手腕,拉近眼前,昨日咬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只有深深的牙印。    这双手可千万别留下伤痕啊!    还要和永宁公主琴瑟相和的!    还要被你的各种大小老婆夸好看的!    哎呦,不过说实话真的好看啊,这修长,这白皙,这骨节分明。    萧予安正专心地看着,晏河清突然抽回手,眉头微蹙,表情讪讪。    “啊……”萧予安一愣,随即揉着自己的脖子,微微笑:“别担心,我没有龙阳之好。”    大概,可能,应该,没有吧。    晏河清嘴唇微张,看了眼萧予安,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天色微明,寝宫外传来叩门声,是红袖:“皇上,奴婢伺候你洗漱晨起。”    萧予安连忙拉起被子,裹了一圈遮住自己的脖子及以下的部位。    红袖端着铜色水盆走进,见到萧予安这副模样,又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不由地瞠目结舌。    萧予安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连忙说:“红袖,你先带晏河清回景阳宫。”    红袖放下水盆,结结巴巴:“遵,遵旨。”    眼见两人离去,萧予安边吸冷气缓解疼痛,边寻了一件能遮住脖子的衣服,自己洗漱穿着起来。    红袖回来,给萧予安披上外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予安内心紧张:“怎么了?”    红袖替他束好腰带,一抿唇,一抬眼:“皇上!我都懂!”    你懂了啥啊!我都没懂啊!把说话说清楚啊!    红袖怒由心生:“既然你您对他没有那种意思,所以是不是被他强迫了!”    “……”    萧予安拍拍胸膛缓了口气,觉得昨日的内伤,现在隐隐发作。    算了,误会成这种事总比解释来解释去好,还担心晏河清企图迫害自己被发现。    萧予安握拳抵唇,轻声咳嗽“咳,不是强迫,只是昨晚,月色正浓,同床共枕,一不小心就……这是意外,也只是攻心计的一部分,我对他真的没有兴趣。”    红袖悲愤:“皇上您可从来没做过那一方,为了攻心计,皇上您也太牺牲了,这,这,这真是……呜呼。”    萧予安被那一声哀痛的呜呼喊得眼角抽搐。    红袖还在叹息:”“皇上,奴婢给您拿点膏药吧。”    萧予安莫名其妙:“什么药膏?”    红袖低头:“就用在那处的。”    萧予安依旧不解:“什么?哪处?”    红袖一急一跺脚:“那处啊!”    萧予安蓦地反应过来,无语问苍天:“……膏药就不用了,有没有润嗓子的……嗓子是真的疼……”    见红袖起身要去太医殿,萧予安又叮嘱道:“再拿点治伤祛疤的药膏给晏河清。”    红袖疑惑:“治伤祛疤?”    “嗯,昨天不小心咬了他。”    “……皇上您……”    “我真的不喜欢他,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    红袖在侍奉君王的第五个年头里,突然发现皇上有点口是心非。    第三十章 苦心孤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