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书迷正在阅读:老婆,领证去、团宠农女小福娃、夺心计划:Hello我的卧底小萌妻、替身娇妻:贺总,离婚请签字、一胎二宝:爹地,你不乖、替嫁后,郁先生黏她上瘾、他的心上有颗糖、沈总别虐了,太太她要改嫁了、容爷日夜献吻,小祖宗她拔刀了、从零开始的碧蓝航线生活
		
		    可是今天听到陌陌说没有爸爸的时候,看着那张明明难过却故作坚强的小脸,云晴不可否认的是,她犹豫了。    犹豫她是否真的要报复陆绍廷,犹豫她是否要给陌陌一个父亲。    她应该有权利知道她亲生父亲的存在。    她应该有选择认与不认的权力。    她自私的剥夺了陌陌享受父爱的人生。    那是非常非常不应该的事情。    她开始怀疑自己。    到底,应不应该?    【云对雨三】    时间过的很快,在云晴的种种思绪中悄然而过,一眨眼,时针就指到了七。    晚上七点了。    云晴坐在床边的地上,身子靠在床边,忽然低头,看着离自己心口三寸远的距离上那道显眼的伤疤。    那么深,那么丑。    让人想要忽视都不可能。    那段艰难的岁月又浮现在云晴的脑海里。    那是五年前,她跟着沐曦晨的哥哥沐曦之,刚刚离开北海城,到美国伦敦的时候。    二十岁的小姑娘,刚刚步入社会,生活过的很是艰难。    那时候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自一位远房的表亲。    姓云的。    这位表亲远渡美国,就为了转交一笔钱给她。    是很大很大的一笔钱,云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表亲说这笔钱是爸爸出事前,特意留下来的,让他帮忙转交给云晴的。    至于为什么是由人转交,表亲给出的理由是怕这笔财产被法院冻结。    这个答案几乎滴水不漏。    可惜,他们都不知道,云家出事的前一晚,云晴就跟父亲待在一起。    那天的云深情绪很低落,他把所有自己最珍爱的,值钱的一些小物件都塞在了云晴的怀里。    那时候云深说:    “晴晴啊,是爸爸对不起你,留不住你妈妈,也留不住云家这份家业。现在云家毁啦,爸爸也要离开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没能给你留下。”    “晴晴,答应爸爸,自己一个人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去恨,不要去报仇,好好长大。”    只可惜那个时候云深让云晴带在身上的小东西,也在离开云家的时候通通都被搜走了。    没有人比云晴更清楚,那时候的云家破败不堪。    爸爸什么都没有了,又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的钱给她。    或者说,这么一大笔财产,爸爸又为什么不在出事的前一晚当面交给她,而是交给一个她长这么大连听都没听过的表亲呢?    陆绍廷骗不了她的。    这些钱,用脚趾想也知道是他给的。    他就是这么财大气粗,哪怕毁婚了,也这么阔绰。    大约因为在他眼里,她是可以用钱买的。    可是就算他想买,那也要看看她愿不愿意卖。    钱被她原封不动的退回表亲手里,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肯接的。    只叫对方从谁那里拿的钱还到谁那里去,不要拿到她面前脏了她的眼。    那时候云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病越来越重了。    直到刀子插进胸口,离心脏只有短短的三寸距离,血涌出来的时候,她都没有觉得疼。    她才知道,原来心里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身体上遭受在大的伤害,也是感觉不到疼的。    因为心脏已经疼到麻木。    身体上的那点疼还算什么呢?    后来沐曦之将她送到医院之后,云晴才意外的得知了另一个消息。    她怀孕了。    无疑雪上加霜。    “咚咚咚……”    门卫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云晴的回忆。    外面是云陌奶生生的声音:    “妈咪,你还去不去宴会了。”    小姑娘个头不高,小拳头“咚咚”敲在门上,声音很响。    云晴反锁着门,闻声,忙站起身去给她开门:    “怎么了陌陌。”    云陌突然张开手臂要她抱。    小姑娘老是这样喜欢跟她撒娇,好像生怕妈咪会跑掉。    云晴稍稍蹲下,将女儿抱起来。    她越来越大了,她好像都要抱不动她了。    云陌在云晴的脸上亲了一口,撒娇似的问她:    “快八点了,妈咪在不走,宴会要迟到了。”    云晴总是这样健忘,常常忙着忙着就忘了下一秒要做什么事情。    渐渐地就养成了习惯,有什么事情提前跟陌陌说一声,到时间了陌陌就会提醒她。    省的她又忘记。    她的陌陌就是小棉袄,看着她就能忘记所有的烦恼。    云晴记得,临出门之前,她听见云陌说得最后一句话是:    “班里有个小男孩说我长得好像他哥哥。”    ……………………………    晚上八点,陆氏集团办公大楼。    陆绍廷穿上大衣,修长的手指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钥匙,正往门外走。    头有点晕,还得去参加许家老爷子的寿宴,天知道其实他只想回酒店躺着。    自从五年前,云晴离开后,陆绍廷就从郊区的别墅搬了出来,一直住在希尔顿大酒店顶楼的套房里。    不过陆绍廷还没进电梯,就接到了秦墨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来,便听到对方的声音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