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施缱又看向冯鸦九,这一刻,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靳元姬能不能打赢这场官司,就看他的了。 “别紧张,相信鸦九的专业。” 身旁忽然飘来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 施缱愣了愣,转过头,就看到薛砚辞不知何时,竟坐在了她身边。 “你怎么来了?”她低声问。 薛砚辞仍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庭审情况,没直接回答施缱的话。 施缱一头雾水。 但也只好将目光转移,重新落在了前方。 到后来,她就一直挺心不在焉的。 上次她给他发微信,他没回她,那个时候她就觉得面子上很下不来台,然后一气之下,把他拉黑了。 她知道,现在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拉黑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尴尬的是,她最近经常会梦到他。 因为之前她回荆州的时候,两人不小心又睡了,身体上的契合,让她注定无法轻易忘记他。 没见到真人的时候,她还没觉得什么,现在,他就坐在她身边。 她忽然就挺局促的。 …… 庭审结束,法官最终判定,两人离婚生效。 靳元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可以不要汤善渊的任何财产,只要和他划清界限。 她不想再回到汤家那种不把女人当人,只当成生育工具的龙潭虎穴里。 冯鸦九不仅拿出了录音,还拿出了汤善渊指使手下,冲到靳元姬家里,将她家乱砸一通的证据,还有靳元姬的验伤记录,以及当时头缠着纱布的照片。 这些不但让两人顺利离婚,还起诉了汤善渊的故意伤人罪。 汤善渊之前就知道,靳元姬找的辩护律师,是在荆州赫赫有名的冯鸦九。 今天,他是第一次直接的领教了冯鸦九在法庭上的辩护功力。 最开始,汤善渊的目光还因为稳操胜券而将自己伪装的友善温和,到后来,直接撕开了面具,露出了獠牙。 他阴冷的望向靳元姬的那个眼神,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靳元姬下意识朝着冯鸦九的身后躲闪。 除了汤善渊,今天汤父也过来旁听。 汤正则一开始没留意,他无意中朝着听审席扫了一眼,忽然,目光顿了顿。 他伸手拽了汤善渊一把。 汤善渊不耐烦的回头,汤正则上前,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薛砚辞也在,你收敛点!” 第261章 会不会是和我有关? 忽然听到薛砚辞的名字,汤善渊一怔。 他转过脸,目光在周围逡巡。 果然,看到了此刻正站在听审席上,双手抄兜的薛砚辞。 汤善渊眯了眯眼。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了片刻。 随后汤善渊笑了一下,笑得很温和,但即便再温和,目光里的犀利骗不了人。 …… 官司结束后的几天,靳元姬和汤师师都还是住在施缱家里。 倒不是害怕汤善渊再找她麻烦,而是她们和施缱住在一起,住出感情了。 在南京,施缱也是一个人,晚上回来挺孤单的,现在有人陪着,倒是感觉到了温暖的烟火气。 “反正我这里还有房间,不然,你们就别走了吧?搬来和我一起住?”施缱是真的舍不得她们。 靳元姬原本都要找房子了。 这段时间,一直麻烦施缱,她都挺过意不去的。 如今面对施缱的挽留,她愣了愣:“你真的愿意和我合租?” “嗯,搬过来!” 靳元姬其实也很乐意和施缱住。 她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只一秒钟,忽然感觉后背脊发凉。 靳元姬轻咳两声,又凑到施缱面前:“可是……” 此刻,薛砚辞和冯鸦九正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 他们是来施缱家里吃饭的。 冯鸦九已经来了好几次,薛砚辞还是在施缱搬新家后的第一次。 比起冯鸦九,薛砚辞就一副很大谱的样子,像是谁欠了他二百万。 施缱也是听冯鸦九说的,好像薛氏集团的商业版图,现在拓展到了南京。 薛砚辞以后来南京的机会可能会变多。 这一次,他也是为了要来南京考察。 真的只是为了开分公司考察? 施缱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的灼热,正牢牢的落在她的后背。 她转过脸。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施缱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揪住。 她有些慌乱,赶忙转回了视线。 她轻咳两声,朝靳元姬笑笑:“我和那人没什么,他没资格管我的事。” 靳元姬也难以想象,原来冯鸦九所说的“朋友的前女友”,竟然就是薛砚辞和施缱。 这两人还谈过恋爱。 从薛砚辞这个眼神来看,似乎还和施缱藕断丝连。 如果靳元姬没眼力劲儿的住下来,会不会被薛砚辞当成是电灯泡? 她挺担心的。 “要是我真的住在这里,会不会……” “不会!”施缱出声打断说:“你住在这里吧,就当陪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薛砚辞这次来南京,怀揣着自己的私心。 但是他的私心是什么呢,她不知道,更不敢去证实。 半夜,施缱肚子饿,起床泡了一碗泡面。 正好靳元姬起来上洗手间,见到厨房的灯还是亮着。 她走过去问施缱:“怎么了?” 施缱一边等着泡面变软,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你说现在薛砚辞来南京建分公司,会不会是和我有关?” 她语气挺小心翼翼的,很怕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但靳元姬却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看施缱。 “你不会真以为,他这么勤快的往南京跑,就只是巧合吧?” 施缱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第262章 他都夜夜笙歌了 “今天在我说要搬过来跟你合租的时候,他那个眼神,差一点就要把我杀了,如果不是我住在这里,估计他今晚都会找个理由留下来……”靳元姬说。 施缱却笑了。 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和苦涩:“就算他想留下来,也只是为了和我睡而已,他瘾挺大的,我在他眼里,基本就是那些事。” 可能是她和靳元姬的友谊到这里了,或者是她今天心情不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靳元姬说起了当初和薛砚辞分手的原因。 提到“宛宛类卿”这事,到现在还觉得恶心。 “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只被当成替身?薛砚辞就算想和我亲近,也不过是身体而已,上次我回荆州,还和他睡了一次,但那也不过是身体上的吸引,与其说我们都旧情难忘,不如说,只是对床上p友的怀念而已,没错,就是这么肤浅。” 施缱说这番话时,轻描淡写的仿佛毫不在意。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经历过多少次反复燃起希望后,又反复的心死。 晚上,施缱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陷入梦境后,她竟然又做起了那些混乱的春.梦。 光怪陆离的光影下,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男人。 非常帅,身材矫健,肌肉明显,穿着清凉的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