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蔷薇 第163节
他跟她回家。 但舒清晚还是有点受不了被他燎起来的感觉。明明不是那么奶的人,偏偏装作这么低的姿态,反差感在通杀。 他低哑的声线贴着耳畔。 不过只是昨晚放她回去了而已,就跟独守空闺多久了似的。 容隐捏了捏她的指骨。她的手指纤细漂亮,手上未戴一物。 他低头在她的锁骨上咬下了浅浅的齿痕。 她今天是临时赶到公司处理事务,穿了一条日常的裙子,没那么职场,还很显身材。 舒清晚并没有在意,但是她穿着就是很吸睛。 白皙无瑕的锁骨上,突然留下的齿痕过于明显。 他的动作突然,阻止不及,舒清晚捂着被他咬下的地方,瞪了他一眼。不过她头发很长,掠过锁骨时能遮掩一二。 容隐显然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过分,眉梢轻挑。 “这几年是不是很少穿旗袍?” 舒清晚顿了下,点头。 和鹿苑开始直播的那天,她从箱子里找出来许多自己从前很喜欢的旗袍。 他似乎什么都懂。 并没有多问,而是道:“改天,我陪你去定做几身。” 舒清晚没拒绝。她确实有很久没去做过旗袍。 容隐低眸看她,倏忽又问了一声:“舒清晚,你什么时候会开始用我的钱?” 她微愣,对上他的眼睛。 她有自己的收入,有自己的公司和投资,早就不必再花他的钱,也没有产生过这个念头。 他说的这个情况,更像是婚后。 她的心跳了一下。那是她没想象过的另一种生活状态。 他的眼眸微深。阖了下眼,只是去抚她的眼睛。 她下意识抓他的手,问说:“去上次那家旗袍店吗?” “嗯。”她喜欢的话就去那家。他也没少在那光顾,拿出来作展示的那件秀禾是重工织造,价值也不菲,就是被他包揽的。 容隐碰着她的唇,哑声道:“那件秀禾服归那件秀禾服。到时候,重新再定做。” 按照她喜欢的款式和风格,按照她的身材尺寸,为她量身定做。 他思虑得很长远。 舒清晚悄悄抬眸去看他,被他亲 住了眼睛。他的吻很热,有种要将她深困进其中的感觉。 车子不知何时停下了。 容隐握着她腰间的布料。她的指尖抓住了他的袖口,睁眼去看他。 他垂眸,眸光微黯。 对视了两秒,他才抱起她上楼,手臂上的肌肉分明,力量感尽显。 他很温柔地去亲她脖颈。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 头回来时,他们之间一点也不和平,氛围拉得很紧张。 但争执一起,不知不觉,他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他的脚步有些急。 这边也是高级小区,好在,他们一路都没有碰到人。 她在按密码解锁的时候,他就在她身后,与她的距离过分相近,压迫感很重。她不自觉地轻咬住唇。 指尖颤了下,按下最后一个数字。 门锁打开的瞬间,他穿着皮鞋的脚尖直接将门踢开,也是下一秒,他推门而入,她被他抵在墙边。 刚才的故事,未完待续。 这个男人就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危险。 连灯都没开。 但这种昏暗光线又刚刚好。 呼吸在交缠着,她去抓他的手臂。 那道门微敞,没有人去管。 他想起了什么,轻勾了下唇,问说:“不是想看看,这几年我有没有过别人?” 像是挖好了陷阱,等她去踩。 她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可他根本没有给她发声的机会。 要看的话……还能怎么看? 她被逼后一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仓促响起,同时也按乱了心跳。 她其实、早就没有怀疑过。他未免也太磊落。 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龄的上位者。 那些圈子里如雷贯耳的风气,他不屑一顾。 可他摆明了是要让她“亲自看看”。 她的指尖被他握住,拆解开桎梏。 舒清晚抬眼去看他,却是想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有别人了,要怎么办?” 他怎么就能笃定她也没有? 容隐撩眼看她,狭长的凤眸幽深。 面对她的问题,他不置可否。 舒清晚心中忽然一震。 他没有说话,可她好像读懂了他眸中的意思。 只是那个答案太不可思议,以至于她并不敢去想。 舒清晚倏然咬唇。 容隐低头去亲她,没再放她喘息。他捏了捏她的掌心,嗓音喑哑:“……放在哪里?” 舒清晚的脑子乱糟糟,一时间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手下炽烫,烫得她想收回手,偏偏又被他牢牢禁锢。 他的眼眸紧锁住她,自己摸索答案:“去你房间?” 她才忽然想起来什么。 箭在弦上。 舒清晚极无辜地眨了下眼,迎着他的目光,艰难开口道:“我家……没有。” 她又没有准备…… 容隐明显一顿。 显然也并没有想到。 可能是他那边被准备得太齐全,由奢入俭难,他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她眼看着他的眉心拧起。 像是遇到什么天大的难题。 可能就算是面对数十亿的案子,也不曾叫容总的眉心拧得这么紧过。 舒清晚轻咬住下唇内侧。她试图挣脱开,但是被他控住了手腕。 她抬眸看他。 明明没有准备,但他也没准备放人。 那还准备、怎么继续? 容隐垂目看她,忽然启唇问:“上次是不是问过你,想要什么。” 她这么乖,他还没有给她奖励—— 舒清晚的心脏怦然一跳。 而他的姿态一如既往的闲适。齿间轻磨着她的耳垂,低声给了她两个答案。 “要…还是…?” 她的指尖攀紧身后的柜边。 那一次,隔着空间不曾明说的话语,在这一刻尽数挑明。 他们说的话,果然不清白。 “我帮晚晚,好不好?” 舒清晚紧闭了下眼,想要走开,但是某人根本不让。动作都带着强有力的控制感。 刚才因为没有准备而升起的那点侥幸,早就无影无踪。 即便没有那个,他也还有很多法子。 她家中连窗帘都没有打开,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开灯,所有的光线都被挡得严严实实,不知时间流淌。 他轻咬她的耳垂,像 是恶劣的猎人发出指令,“卧室在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