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陈默普林斯顿重逢线-2.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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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坠落 那天晚上,我去了alexareet那家酒吧。威士忌一杯接一杯,液体在胃里烧出空洞的疼痛。有个金发男生凑过来搭讪,手指暧昧地抚上我的后颈:亚洲女孩都像你这么可爱吗? 我正要推开他,一只苍白的手突然横插进来。她有人接了。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镜片上沾着雨水,白衬衫湿透贴在身上,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金发男生吹了声口哨离开。我趴在吧台上笑出了眼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发ins定位了。陈默夺过我的酒杯,白痴。 出租车上,我靠在他肩头数他的心跳。他的公寓比想象中整洁,书架上整齐排列着数学专着,茶几上摆着那本《数学分析讲义》——高中时他给我补课用的教材。 洗澡。他扔给我一件灰色卫衣,除非你想酒精中毒。 热水冲下来时,我听见他在外面打电话:抱歉,今晚的讨论会我不能...是的,有些私事... 我穿着他的卫衣出来时,他正在厨房煮醒酒汤。袖子太长,我不得不卷起叁折才露出手指。陈默转身看到我的瞬间,勺子咣当一声掉进锅里。 你...他的喉结滚动,衣服... 我这才发现领口太大,露出半边肩膀。 喝点水。他蹲下来,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抵在我唇边。 水顺着嘴角流下,他用手帕轻轻擦拭。这个动作突然击溃了我最后的理智。我抓住他的手腕,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陈默...我... 他的呼吸明显一滞,手指抚上我的脸颊:还和夏正源在一起? 我点点头,眼泪流得更凶。陈默叹了口气,拇指擦去我的泪水:别哭...我祝你幸福。他起身要走,我却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别走...酒精和压抑两年的思念终于决堤,求你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带着威士忌的味道,我给过你机会走了。 我知道。我仰头吻他,尝到雨水和薄荷糖的气息。 他的吻起初很克制,只是轻轻摩擦我的唇瓣。但当我的手滑进他衬衫下摆时,他突然失控了。牙齿磕破我的下唇,舌尖长驱直入,手掌隔着卫衣揉捏我的腰肢。 陈默...我喘息着叫他,双腿发软。 他一把抱起我走向卧室,动作却轻柔地把我放在床上。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他轮廓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精瘦的腰腹——那里有一道新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锐器划的。 我爸送的毕业礼物。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冷笑一声,幸好没伤到肝,不然现在就不能...手指挑开卫衣下摆,这样对你了。 确定吗?他喘息着问。 我颤抖着点头,主动吻上他的喉结。陈默低吼一声,把我打横抱起走向卧室。床单是深蓝色的,像他高中时用的那条。他脱掉我的衣服,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却在看到我脖子上的∞项链时僵住了。 摘掉它。他命令道。 我犹豫了一下,慢慢取下项链。陈默把它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那条刻着?的银链。当他为我戴上时,金属贴到皮肤的冰凉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现在,他把我推倒在床上,声音沙哑,你是我的了。 与记忆中器材室的粗暴不同,这次的陈默极尽温柔。他的唇舌游走过每一寸肌肤,像在膜拜某种神圣的祭品。当他的手指探入腿间时,我弓起背,指甲陷入他的肩膀。 放松...他含住我的耳垂低语,指腹在敏感处打着圈,让我好好爱你... 进入的过程缓慢得折磨人,他不断亲吻我颤抖的眼睑,等我适应后才开始动。快感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抓着他的手臂,在灭顶的快感中哭喊出声。陈默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我胸口,动作却始终温柔克制。 事后,他抱着我去洗澡。温热的水流中,他替我清洗每一处痕迹,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回到床上,他从背后搂住我,鼻尖埋在我发间深深吸气。 为什么...我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为什么这么温柔... 陈默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因为这次是你选的。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床单上投下一道银线。我转身面对他,发现他眼角有未干的泪痕。这个发现让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原来恶魔也会流泪。 第二天醒来时,陈默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吐司和加了蜂蜜的牛奶——都是高中时我最爱的搭配。他穿着居家服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恍惚间让我有种我们是普通情侣的错觉。 课表给我看看。他自然地拿过我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周叁下午我们都没课,可以去纽约看展览。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奇怪的同居生活。陈默的公寓离学校只有十分钟步行距离,我渐渐把洗漱用品、换洗衣物和最喜欢的枕头都搬了过去。白天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他教我解拓扑学的难题;晚上挤在沙发上看老电影,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我的发梢。 但每晚八点,雷打不动的视频时间会把我拉回现实。我会提前仔细检查身上有没有痕迹。视频里,夏老师总是温和地问我学习情况,偶尔会不经意地问:最近见过陈默吗? 就...在图书馆遇到过一两次。我掐着自己的大腿保持镇定。 夏老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讲学校里的琐事——新来的转学生、食堂换了菜单、他养的多肉开花了。这些平凡的日常像刀子,一寸寸凌迟着我的良心。 挂断视频后,我总会冲进浴室干呕,直到吐出胃里的所有内容物。有次陈默跟进来,沉默地拍着我的背,递来温水和毛巾。 后悔吗?他靠在门框上问,声音很轻。 我摇摇头,眼泪却流得更凶。陈默叹了口气,把我搂进怀里:别哭...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卑鄙。 不是你的错。我抓着他的衣襟,是我...我太贪心了... 他捧起我的脸,轻轻吻去泪水:那就继续贪心下去。手指抚过我的锁骨,至少在这里,你是我的。 我们像吸毒者一样沉溺于这段禁忌的关系。陈默会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书架后吻我,手指探入裙底;我会在他洗澡时溜进去,用舌头舔去他背上的水珠。每次高潮时,他都逼我叫他的名字。 但最让我恐惧的是,我们开始像普通情侣一样生活——周末去超市买菜,然后一起做饭,从手忙脚乱到默契配合;吵架后他会在finehall门口等我,板着脸递来一杯热可可;我生病发烧时,他整夜不睡给我换温毛巾。 这种日常的亲密比性更可怕,它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我们本该如此。 会不会觉得我很贱?某个雨夜,我躺在他怀里突然问。 陈默的手指顿了一下,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我的头发: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同时拥有你和夏老师... 他翻身压住我,眼神危险:你从没'拥有'过我。手指掐着我的下巴,是我选择了容忍这种关系。 窗外的雨声渐大,陈默的吻落下来,带着惩罚的意味。这次他比往常粗暴,在我脖子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明天有视频?他喘着气问。 我点点头。陈默低咒一声,翻身下床去了浴室。水声响起时,我摸着自己发烫的皮肤,∞项链静静躺在床头柜上——每次与夏老师视频前,我都会重新戴上它。 镜子里,我的锁骨上印着陈默新鲜的咬痕,而?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两种印记,两个男人,一颗撕裂的心。 水声停了,陈默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床上,从背后抱住我:睡吧。他的唇贴在我后颈。 黑暗中,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眼泪无声地浸湿枕头。我知道自己在深渊边缘徘徊,却无力挣脱——因为坠落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