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苍天,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美人报之以一个温和的微笑,接过他手上的饼:“多谢。” 年轻男人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希望你们海涵一下,你叫我阿孟就好。” 秋月白颔首:“一切都很好——孟是哪个孟?” “孟子的孟,记住这么个音就行了。” 秋月白笑了一下说:“好,我记下了。” 阿孟又见美人笑,有些呆了:“不知你姓名?” 秋月白答:“我姓秋,秋天的秋。” “倒是个少见的姓氏……”阿孟喃喃道。 秋月白微笑:“随母姓。我是蓟州人,那边姓秋的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凳子被移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衣服,束着高马尾的青年人从美人身后探出来,“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带着凶意说:“这是在干什么呢?站在门口站这么久。” 那人看见美人手上端着的夹饼,毫不客气的直接拿了一个塞进嘴里,嚼了嚼就开始挑三拣四:“好硬的饼。” 阿孟一愣:“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兄弟。” 秋月白看见陆绯衣也跑了出来,难得的又有些头疼了:“他性格如此,不必和他计较。” 阿孟摸着脑袋笑了笑:“没事没事。” “走了走了,进去了。” 陆绯衣瞥了阿孟一眼,后者下意识退后一步。 他把秋月白手里的饼端了进去,“别站在门口了,没事就完了呗。” 秋月白揉了揉眉心,问阿孟:“敢问还有其他事么?” 阿孟感觉到了里面那位传来的莫名其妙的敌意,讪讪一笑:“没了,只是那热水,二位一定要记得用,莫要等到冷了。” 秋月白点点头:“多谢。” 阿孟走了,秋月白回去找衣服,想要去沐浴。 陆绯衣问他:“你这是要干嘛?” 秋月白没有理他,陆绯衣看着他抓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连忙说:“我的药还没换呢!” 秋月白头也没回:“等我回来再说。” 于是陆绯衣只能坐在那里吃着饼喝着茶水等待。 没过多久秋月白就回来了,动作很快,还把衣服洗好晾好了。 他的头发湿润的披在肩头,站在门口吹风。 陆绯衣放下饼,也跑出去洗了个澡。 大娘家有一个专门用来洗澡的小隔间,他提着热水进去,因为秋月白刚用过的缘故,里面还带着热气。 空气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 很熟悉,陆绯衣在秋月白身上闻到过。 ——陆绯衣想到方才秋月白也在这里清洗过身体,忽而就觉得这一小块地方变得旖旎了起来,有一种亲密过头的感觉。 他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昨天他刚醒来时,秋月白看着他的那轻飘飘的一眼。 在无限的遐想与某种隐秘的心理的影响下,他居然有了一丝丝的想歪。 而这种冲动又是不合时宜的,甚至违背了一些他对于自己的判断。 ——这难道合适吗? 他问自己,但没有得到答案。 第042章 被误会 过了许久,等到秋月白头发都要被内力烘干了他才看见陆绯衣出来。 不过他猜想陆绯衣可能是为了躲开伤口多洗了一会儿,也并没有过多的探究这个问题。 等陆绯衣整理好一切之后,秋月白已经在内室等着他了,顺便趁着这个时间将老郎中给他们的药都翻了出来,挑出了应该给陆绯衣用的那一些。 看见陆绯衣进来时,他招了招手,让人坐过来。 秋月白盘腿坐在榻上,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使其都落到背后去,免得落在前面碍事,只是垂着头,头发又太长太多,难免还是会有部分往前面掉。 光滑油亮的黑发蜿蜒于榻上,如宫廷里华贵的丝绸,明亮的灯火放置在一边的小桌子上,灯光照亮秋月白的脸庞,皮肤好得和玉一样,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头也不抬的叫陆绯衣:“坐。” 陆大魔头走了过去。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秋月白长长的睫毛以及因为领口松垮而露出来的一小片皮肤与锁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喉结小幅度的滚动了一下。 秋月白见他没反应,抬起眼皮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坐。” 陆绯衣这才如梦初醒。 他坐下来,和秋月白面对面。 一动不动的。 秋月白扶额:“你走神什么?不上药了?” 陆绯衣下意识脊背一挺:“上上上。” “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秋月白无语:“穿着衣服上什么药?” “咳。” 陆绯衣咳嗽一声,将上衣脱了。 秋月白翻出药粉来,打开,加入药膏拌匀了,因为没有其他的东西所以只能用手沾着上。 陆绯衣身上小伤多,大伤就那么两三处,有一处正好在右胸口上。 他温凉的指尖刚触碰到伤口,陆绯衣就反应剧烈的躲开了。 秋月白一把稳住差点被他弄掉了的药,皱着眉头抬起脑袋看他。 他:“……?” 不想上药就直说。 陆绯衣总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不习惯被他碰,只能干咳一声:“……要不,你还是替我上后背罢,前面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