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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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时清辞以为她们会继续保持“相对无言”的时候,谢朝真的声音响起来了:“腿怎么样了?” 很平淡的口吻,听不出半点关切的意味,可对时清辞来说,依然像是个惊喜。她说:“好点了吧。” 不确定的语气,是一种敷衍的托词吗?谢朝真轻嗤了一声,像是在笑自己。电梯里只有她、时清辞以及一条狗。她环着双臂,不咸不淡说:“你自己没感觉?” 时清辞纠正措辞:“好点了。”谢朝真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喜欢模棱两可的话。 这回谢朝真没进屋,将时清辞送到了门口就走了。 时清辞转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这才回到了家中。收拾完客儿,她才看被她扔到了茶几上的吐司面包。 它不经捏,指痕很清晰。 这说明谢朝真能够轻易地看出她内心深处的不平。 晚饭后时清辞跟夏槐安打了几把游戏,她没忍住,将这几天跟谢朝真的纠葛说给夏槐安听。 时清辞很认真地问:“你说谢朝真怎么想的呢?” 夏槐安:“……”她愣了一会儿才说,“谢朝真送你回家、替你遛狗、给狗做清洁?” 夏槐安猜测:“她想跟你旧情复燃。” 时清辞:“可她不怎么和我说话,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夏槐安“哦”了一声,又讲:“那就是喜欢狗。” 时清辞:“ 可她没跟我提和狗相关的话题。” 都不跟说话了,还聊狗呢。夏槐安心想着,没刺激心思乱如麻的时清辞。她琢磨了一阵,语重心长说:“绕远了,时宝啊,重点不是谢朝真怎么想,而是你准备怎么做?当朋友吗?还是当情人?” 时清辞沉默了很久,才说:“不能是陌生人吗?” 夏槐安鄙视她:“你要这么想,你还用得着跟我说那些吗?” “时宝,要是真觉得意难平的话,就再去试试吧。” 时清辞失神片刻,她问:“然后创造更多的遗憾吗?” 夏槐安:“……”她没安慰时清辞,将话题一转,喊她再来打一把游戏。 转移注意力是很有效的办法,从提起谢朝真的郁悒到痛骂队友,也只是几个“人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时清辞枕着手臂胡思乱想。在时光里凝聚的其实都是假象,明明是一粒很容易就能拂去的尘埃,可被假象塑造成了移不开的高山,挡在了前方。 睡前,她摸到了手机改了个签: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背了很多次,只是单纯的喜欢,直到后来才读懂。她不想喜欢这首词了,可惜太晚。 - 谢朝真没发现时清辞动态变化。 谢昙给她打电话说想出院,医院那边也同意了。谢朝真没跟谢昙住在一起,虽然瞿兰提了不需要她帮忙,可谢昙是她妈,她怎么可能当个甩手掌柜完全不管? 谢昙以前很爱拾掇自己,跟她走在一起,路人说像是姐妹,算起来,谢昙也比她大十八岁而已。可在病后,她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头上都冒出白头发了。谢朝真看得心中发酸,她欠谢昙的实在是太多了。 “有瞿兰照顾我呢,其实你不用回来的。”谢昙看着谢朝真直叹气,想了想,又问她,“是要回去那边,还在留在h市?” 谢昙故意装得语气平静,可眼神中的期待藏不住。谢朝真知道,谢昙从来不想她走远。 “已经跟老师说好了,不回去了。”谢朝真说。她毕业后跟着导师做传统文化相关的项目,准备回来的时候,导师还跟她说等她改变主意。以前心心念念远走高飞,可她就是一只自由不了的风筝。线不是在谢昙手里,就是被她自个儿拽着。她放不下,就只能回来了。 瞿兰看着谢朝真的黑眼圈,冷不丁开口:“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再看看去你妈那边或者我这儿帮忙。” 谢朝真沉默了一会儿,说:“再说吧。” 谢昙又讲:“你的初高中老同学大多留在了h市,有空走动走动,别整天闷在家里。” 谢朝真点头应了两声,她跟老同学有什么交情? 谢昙讲话的兴致高,从瞿兰手里接了水杯喝了两口,又继续:“我记得你以前跟一个叫小时的关系不错吧?就妈妈是小学老师的那个。我听人说她也回来了,好像是这几年工作压力大,身体不太好,医院里跑进跑出的。你不要学她们那么拼命,还是身体最重要,不然年纪大了受不了。”她年轻的时候就拼命地赚钱。谢蘅出意外后的半年里,谢朝真是给她爸妈带的,可祸不单行,二老也出了意外。短短的一年,家里就只剩下她跟哇哇大哭的谢朝真了。瞿兰要她把孩子给亲戚,可她不忍心。遗产对她们来说其实不少,可她觉得怎么都不够。 “对了,那姑娘以前还到过我们家吧?”谢昙的话题很跳跃,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谢朝真听着,心也一颤一颤的。谢昙老是管她交朋友的事情,她没跟谢昙提,可谢昙自个儿会问,同学会的那点时间,她就把一切都盘问得一清二楚了。时清辞没什么警觉性,扬着笑脸跟谢昙搭话,谢昙问她什么,她就说什么。谢昙很满意,没再管她跟时清辞的往来,但那时候的她其实觉得很难堪。 她高二的时候认识时清辞的,可直到要上大二的那个暑假,她才悄悄地将时清辞往家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