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和你的,第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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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才过八点,仇裎睡着了。    他似乎很困,还没来得及沾着床就把眼睛阖上,端端正正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呼吸匀长。    葵礼有些无聊,没人陪她聊天,她只好盯着他的睡颜发呆。    仇裎的骨相实在优越,葵礼拿出手机,将镜头拉近,对着那张脸拍了张照。    好帅。    她满意地点头,要不是她现在是个病号,怎么都得对仇裎做些什么。    将照片放大又缩小,反反复复欣赏了个够,然后小心地设为私密图片。    担心白炽灯会刺到仇裎的眼睛,葵礼缓缓下床,走到病房门口把他那边的灯关掉,室内变得昏暗了许多。    她不知道再干些什么,只在房间里慢慢踱步,这是她一整天的活动量,尽管只是手臂骨折,但医生还是叮嘱尽量在床上静躺一段时间。    没劲,实在是没劲。    连仇裎就睡在这里都还是没劲。    葵礼本就是停不下来的性子,早知医院这么无聊,还不如回家休养。    她一边踱步一边摇头,嘴里还自言自语,“不治了,烦死了,憋够了。”    踱步到仇裎面前,她坐下,捏着他的掌心摩挲,看他跟死人一样毫无反应,终于忍不住把他叫起来。    “仇裎,仇裎,快起来。”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嗯。”    “现在还太早,你直接睡了我无聊,你起来陪我待会儿吧。”    她说着把自己手机拿过来,“这是我胡叔叔给我买的,之前没用过手机,我还不怎么会用,你起来教教我。”    “或者你调一个电影出来看看?”    “不想看电影的话我们聊聊天也可以。”    无人回应。    葵礼一个人絮絮叨叨着,扭过头,看见他的眼睛闭得严丝合缝,俨然一副又睡死了的样子。    “……”    这人哪来这么多觉?    她捏住仇裎的脸,“别睡了。”    嘴唇凑上去亲亲他,“我亲你咯?”    毫无反应。    夜晚的病房安静极了,只有一声轻轻的“啵。”    葵礼回过身坐好,舔了舔嘴唇回味,仇裎的嘴唇睡着后也还是这么软。    唤醒无果,她烦闷中看到他放在一旁的手机,直接拿过来摆弄。    “输入密码……”    “仇裎,你手机密码是多少?”    她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企图用锁屏亮光将他照醒。    “啧。”    葵礼想抱怨他,却发现锁屏已经被解开了。    “诶?面容已解锁。”    还真是高级玩意儿,连闭着眼睛都能用脸解锁了。    他的手机界面极其简洁,只有零星的几个软件,葵礼点开相机,凑近镜头,和他脸贴着脸挨在一起。    得来张合照纪念一下。    此刻瞬间被定格,她找到图片编辑,选了个自己最喜欢的黄色画笔,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动。    【和你的,第一张照片。】    她甚至有些小激动,控制不住地又轻轻亲他一口。    “我设置成私密照片,等你不经意翻出来吧。”    葵礼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发现仇裎相册里的照片极少,大多都是拍的一些习题,有人类的图像寥寥无几。    她翻到最上面,发现了一张拍立得的照片,仇裎穿着灰色立领卫衣坐在地毯上,手中抱的是他家的小狗,葵礼知道它的名字,叫灰灰。    她喜欢这张照片。    “仇裎,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下怎么传送照片。”    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他闭着眼睛高枕无忧,睡得简直是从容不迫。    葵礼泄气,她累了。    “……我是真没办法和你周旋了。”    ……    仇裎醒来时天光微亮,但周身依旧一片漆黑。    这算是他最近睡得最好的一觉。    除了胸膛上热热的,像有个活物一样还在一呼一吸。    他稍微起身,仔细一摸。    还真是个活物。    葵礼姿势别扭地在他身上躺着,那只骨折的手险些被压住。    怎么又跑他这里来睡了?    仇裎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看了眼空荡的床铺,将她的手轻移开,让其自然垂落。    害怕碰到葵礼手臂伤处会痛,又极其小心地抱起她的身体朝床上移步,谨小慎微,唯恐吵醒了她。    “仇裎……”    葵礼还是醒了,黑暗中掀起眼皮,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摸到他的脸,“哎哟,你终于肯睁开眼睛了。”    她被放回病床,仇裎给她把被子掖好,“那个姿势很容易挤压伤口的,你本来就受伤了,还要坐在那里睡。”    他看一眼手机,“现在还早,才六点多,你继续睡吧。”    仇裎盘算着时间,今天是周六,他不用急着走。    “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有多无聊?”    葵礼缩了缩身子,没了睡意。    昨晚她本想着再怎么都得把仇裎折腾得醒过来,一个人自娱自乐到凌晨,把自己脑袋往他胸膛上砸都还是跟死人一样不动弹分毫。    葵礼差点怀疑他真死了。    仇裎反应过来,“抱歉……昨晚睡太早了。”    “算了。”她无心跟他计较,理了理被子,伸手攥住他的衣角,“你可以靠近我一点吗?”    以为她要和自己说什么,他身体向下倾,将耳朵凑近,却没听到声音,只有耳廓上温热的触感。    他呆滞一瞬,葵礼亲了他的耳朵。    缓缓扭过头和她对视,身体温度肉眼可见地升高。    见仇裎没反应,她又轻轻贴上他的嘴唇。    “亲一亲你,我就不计较了。”    “我昨天晚上这样亲了你好多次。”    趁他怔神,葵礼脑袋往他脖子里钻,“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开心……    仇裎脖子被她头发弄得皮肤又痒又酥又麻,他思考这个问题后轻轻点头,算是回答。    被葵礼亲好像真的会很开心。    但她没看见,而是将手摸到他裆部,“你怎么又硬起来了?”    “……”    “我没有。”    他立刻站起,站在床尾和她保持了距离。    没有?    葵礼自然不相信,但奈何自己的手不方便,也没办法调戏他。    她腿拱起,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起来,看他闭着眼睛深呼吸,憋得难受极了。    “仇裎。”    他呼吸倏然滚烫,下体极其敏感,正被某个活物蹭动,仇裎睁开眼睛。    是葵礼的脚。    随意地搭在他性器上,隔着衣物踩住那根巨物。    柔软,却极其有力。    葵礼向来认为自己是一个心善的人。    “你别急,我来帮你。”    病房里的灯光被打开,她把腿放下,缓慢直起身子移动到他面前。    仇裎穿了条烟灰色的长裤,此时已经渗了点湿迹出来。    “这不太好……”    他欲盖弥彰地想制止住她扒拉裤头的手,但始终没真正挣脱,葵礼只轻轻一施力,他顺势跌坐在床上,眼尾发红,低着头不敢看她。    “没事的,仇裎……我特别喜欢和你做这种羞羞事。”    裤腰被解开,狰狞的性器直接从裤子里跳出来,她脚趾磨蹭上面的青筋,凑近了仔细端详。    “仇裎其实我觉得你的鸡鸡长得有些丑。”    “丑……”吗?    这是被嫌弃了吗?    他手不自觉捂住性器,觉得一阵害臊。    葵礼点头,“因为你的毛很少,像一只秃头鸡。”    “而且还是粉色的鸡头,如果是粉粉小小的就很可爱,为什么你的鸡要长这么大呢?”    “反差感太大了,如果是黑色或者深色的就会好很多。”    她喜欢看起来吓人的。    葵礼小时候捡到过别人不要的小黄文,里面的男主阴茎居然是深紫色,长度更是惊人得直达大腿,阴毛葱葱郁郁宛若黑色森林,整个茎身还有几欲喷涌而出的血色,垂在腿间极其性感地摇晃。    从此为她对男人的性器审美观打下了基础。    “但是没关系仇裎。”    葵礼用脚把他捂住腿心的手移开,安慰一般地亲他一口,“秃头鸡也会有秃头鸡的好处,我不会嫌弃你的。”    她的力气没轻没重,脚心贴在柱身上反复踩弄,仇裎羞耻之余又控制不住地喘息出声,将头别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