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时稚迦越听越迷茫,继而是震惊,听完以后,一脸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样子,【还可以这样?】 【这样管用?】 弹幕: 【一定管用】 【这可是我们无数粉丝处心积虑,不,是我们煞费苦心商量出来的解决你目前烦恼的最优解,主播你信我们】 【对对对保证能创死那些家伙哈哈哈】 …… 看着一条条刷过的信心满满的弹幕,时稚迦有些犹疑:【可是,这有些羞耻……】 弹幕继续鼓动。 时稚迦始终没拿定主意。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玉烛殿只是永禾宫中的一座宫殿而已,位置也不太好,大小有限,即使再重新装饰,看了几天,随着新鲜劲过去,那种伴随着时稚迦成长一直挥之不去的憋闷感卷土重来,越来越强烈,令时稚迦十分不适。 而且太皇太后和时如寒带着傅夜舒每日一大早在时稚迦刚醒时就都来了,现在人家也不闹事,就站在御前亲从们隔离出的不远处,看着这边,沉默不语,就等着时稚迦出去。 即便关上蓼风轩的门窗,可一想到那些人在外面自己却无法报仇,时稚迦顿时连吃早饭的食欲都没有了,匆匆吃了一口,便回寝室跑禁苑去了。 如是几日,终于有一天早上,太皇太后三人没来,时稚迦舒了口气,好好吃了顿早饭,却也没什么滋味。 禁苑连着这么多天逛下来,也暂时有点不想去了。 见今日没人堵门,时稚迦当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永禾宫待着了,便带着简未之和燕玖宁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永禾宫,往御花园去散散步。 到了御花园,时稚迦呼出口气,打开直播,还没来得及跟观众们打招呼,就被不知从哪里转出来的太皇太后三人拦住了去路。 时稚迦心情瞬间恶劣至极。 【原来今日是故意没来玉烛殿,好引朕出来,在这里堵朕。】 【好好好,算计朕倒是驾轻就熟!】 时稚迦深吸口气,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满面冷漠和冰冷的怒意,板着脸,一双眼睛严厉斥责的看着他,气势迫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时稚迦心口一堵,脑袋一闷,顿时感觉自己平白矮了一截,气闷憋屈又怒火中烧,浑身烦躁。 又扫见时如寒正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他,满目阴毒算计,更是仿佛被毒蛇定住一般浑身发冷发毛,急于立刻找把刀将其一刀两断让它再也不能觑着机会毒死自己。 又看向傅夜舒,傅夜舒站在两人身后,隐晦莫名的看着他。 太皇太后站在原地,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兴师问罪:“迦儿,你怎么能如此对夜舒!快向他道歉,收回乱命。” 时稚迦瞬间被激怒,差点鱼死网破,却还保留了一丝清明。 这丝仅剩的清明让他最后关头残留的一点理智选择了那个徘徊在脑中良久的粉丝们给出的最优解: “因为,朕喜欢傅夜舒!” 此话一说出口,接下来一切就顺了。 在众人震惊不已的目光中,时稚迦状若疯狂,眼眸赤红:“他是朕的!” 时稚迦伸手直指时如寒,“谁准许你染指妄想的!” 看着盛怒中的时稚迦,所有人都处于震惊之中。 傅夜舒更是表情一片空白,继而回过神来,一脸复杂的看着时稚迦。 时稚迦还在说:“在朕六岁的时候,他就是朕的伴读,不是你的!” 又看向傅夜舒:“要想朕给你机会进入朝堂,也可以,但你要发誓永远不跟时如寒说一句话!不,是永远不见他!” 时如寒:“你不要太过分!” “朕过分又如何?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质子而已。” 时如寒气恨交加。 太皇太后:“他是你堂兄,不可无礼!” “朕无理又如何?” 时稚迦倏的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你就是偏心!偏心他!他可以到处去玩,朕就不可以,凭什么?朕也是你嫡亲的孙儿!” 时稚迦眼圈泛红,“你太让朕伤心了,太让朕伤心了!朕再也不要理你了。” 最后一句,时稚迦声音平静的可怕。 太皇太后一窒,还要再说什么,时稚迦:“您再偏着他,朕就让人去杀了二叔!您永远也别想再见二叔了!” 太皇太后,“你敢!” “朕有何不敢?” 就在此时,傅夜舒缓过神:“我答应你。” 时稚迦看向他。 时如寒不可置信。 傅夜舒直直的看着时稚迦的面容,向前走了一步,表情十分复杂,有决绝,又有一丝喜悦,还有一种想要报复毁坏什么的疯狂的破坏欲和兴奋,以及一丝意味不明的东西,他向时稚迦保证:“我是陛下的伴读,以后会和晋王世子保持距离,再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见一次面。” 傅夜舒又向前走了一步,“我对陛下也,我也心悦于陛下。” 时稚迦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笑了:“是吗?” “握完朕的手嫌弃的洗了半天,这也叫喜欢吗?” “我……”傅夜舒顿时有些慌乱失措,又仿佛生怕错过什么,有些追悔莫及的急切,“以前是我错了,求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 时稚迦:“朕一直以为朕喜欢你。可惜,朕最近忽然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