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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始终是冷冽淡漠的模样,眉眼锋利,不苟言笑,常常使他望而生畏。    他瞧着陆沉脸上温和的神情,不禁在心里惊叹了一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当真一点都不假。    那位佳人的面,他明天就能见着了。    他也应该备上一份厚礼,毕竟这可是他未来的老板娘。    那么今天他就得去准备了,李西山回过神来,抬起头对陆沉说了一句:“老板,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    他轻轻掩上门,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陆沉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那三个礼盒,又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身走到沙发前,打开最上层的一个盒子看了一眼,是一件银白色的晚礼裙。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郑蘅穿上这件衣服的模样。    他的手指在裙摆上轻轻摩挲着,似是在抚摸她光滑的皮肤,他淡淡笑了笑。    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太多年,如今他希望重新再认真地对待这段感情。    他们也已经都到了这个年纪,提前跟她结婚也不错。    反正她迟早都会是他的妻子。    不如早点娶回来,好好疼她爱她,就像当年那样。    有时候他也会感激分开的这几年,如果当年他真得跟她去了北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爬到这个高度。    现在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事业顺遂,美人在怀,他只觉自由畅快,再也不用受人束缚。    有时候相濡以沫,说不定也会两两生厌,反倒蹉跎了岁月,辜负了对方。    就像,他的父母那样。    陆沉也想起郑蘅的父母,当年的他一无所有,两人又相隔千里,七年前他没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如今他已经有了好好照顾她的能力,若是他们肯把她托付给他,他也一定会好好对待两位老人。    陆沉把礼裙拍了下来,发给了郑蘅。    郑蘅正在她的办公室里闲得发慌,在草纸上画了几张婚纱的图片,又给自己绘了一张礼堂的内景结构草图。    她看到陆沉给她发来的衣服照片,心里有如春风拂过,眼角也染上了些微的笑意。    “我有点紧张。”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便回了他一句语音。    “紧张什么?”陆沉笑着问她。    “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我都很紧张。明天我要看到好多你公司的同事,很紧张,以后可能还会认识你身边更多的人,特别紧张。”    “我会一直陪着你,你站在我身边就行了,不用紧张。”    “那你紧张吗?”郑蘅反问他。    “嗯?”    “你以后,也可能会见到我的朋友,还有我的亲人们。”    “我也很紧张,所以阿蘅要好好牵着我的手,不能松开了。”    “你又开始逗我了。”    郑蘅听出来他语气里的轻俏,哪有半分紧张的样子。    “我不紧张,那些事情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也别害怕,明天的晚宴上,没有一个人会比你更漂亮。”    陆沉耐心地给她发了一段话,如一颗定心丸般,也让她心里安定下来。    “好。”    郑蘅因他的贴心细腻无比感怀,这个世界上,他总是最懂她的那个人。    而从今往后,她竟有机会与他白头相偕。    她从桌上一张张婚纱的照片下面抽出了最底下的一张,用手指轻轻在上面点了点。    画上是陆沉年轻时候的模样,温文尔雅,眉眼里总是带着温润的情意。    郑蘅用画笔在上面细细添了几笔,少年的五官便多了几分深邃,带着七年岁月的沧桑,变成了他现在这般成熟俊朗的模样。    她笑了笑,把画抱进怀里,这两个男人,她都认认真真地爱过。    而如今终于重叠了起来。    陆沉下班回家时,郑蘅等在门口,看到他推门进来,便轻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给你一个下班吻。”    陆沉把手里的衣服递到她面前,对她说道:“试试?”    “嗯,但你不能看。”郑蘅接过衣服,朝他吐了吐舌头。    “我给你买的衣服,我为什么不能看?”他伸出一只手想揽住她的腰。    “你明天再看。”    郑蘅绕过他的手臂,抱着盒子就走进了浴室里。    她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披了一件浴巾,把衣服放进了卧室的衣柜里。    “合身吗,你真不让我看?”    陆沉坐在沙发上,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眉角,伸直了两条长腿,对她哑笑道。    “很合身,你明天再看也不迟。”    她坐在他的腰上,用腿撑着身体,不让自己整个体重都压在他身上。    “直接坐上来,你又不重,我受得住。”陆沉扶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轻轻按着。    “你累了,我给你按摩吧。”    她的手抚上他的太阳穴,两个拇指指腹在他头上轻轻按着。    “得妻如此。”    陆沉爽朗笑了一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她揉捏。    “你想跟我结婚吗?”她徐徐问道。    “十年前就想了。”他轻声应答。    “等过了年,我就跟你求婚好不好?”    “不用求婚了,我愿意嫁给你。”    她吻了吻他的头发:“我也十年前就想嫁给你了。”    她想跟他说,他七年前就已经跟她求过婚了。    那个雪夜里,他送了她一枚小小的钻戒。    只是被她拒绝了。    郑蘅想到那个绝望的夜晚,垂了垂眼眸,把这些话默默掩埋在心里。    她的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按着,他的体温渐渐也染上她的身体。    来日方长,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