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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但见那位跪在地上的老爷爷忽然行了个大礼。    “想不想看你爹爹?”王旻问王林,像是对待一个大人一样。    王林觉得受到了尊敬,矜持地点了点头。    王旻嘴角翘起,眼里带了一点笑意,是真正的笑。    王旻抱着王林去找王琅,他不知道王琅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找他,如果王琅真的藏着剑来抱他,他也会牢牢抱住他。    就算剑划破皮肤刺穿血肉,他也不会放手。    王琅还没有醒,正躺在王旻平日休息的床上,王旻放下王林,王林立刻跑到爹爹面前,但一见爹爹没醒,又立刻放轻了动作。    “你要不要去玩?”王旻压低了声音。    王林严肃地看了一眼王旻,“你们大人真的很不成熟。”    王琅这个时候会说什么,王旻不知道,不过他知道他会做什么,他把王林丢给谢照,让他带他出去玩。    “你爹爹发热,小孩子身体弱,要是也发热就不好了。”王旻随便敷衍了一个理由,王林一脸委屈的被谢照带走了。    王旻坐在床沿上,摸了摸王琅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然后碰碰王琅的长长的睫毛,接着是脸颊鼻子嘴唇耳朵,柔软的脖颈,雪白的肌肤。    直到王琅睁开眼醒过来,就看到坐在一旁的王旻。    王旻拿了一杯水喂给他喝,“大夫说你不能喝茶。”    王琅咽下一口温水,“嗯,我很久都不喝茶了。”    在此之前,王琅什么都喜欢吃,什么都喜欢尝尝,喜欢喝酽茶。    王旻拿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给王琅喂水。    “阿林呢?”王琅还是忍不住问道。    “既然是我的孩子,那你操什么心。”王旻刺了他一句。    “但是我养了他那么久。”王琅挣扎着坐起来,勺子里的水泼了半勺,打湿了嘴角。    “你要是再动,我就杀了他。王琅,我们那么久没有见,你倒是多了个软肋。”    王琅委屈地重新躺下来,很小声道:“谁不知道我的软肋是你啊。”    这句话王旻听到了,“但是现在王林最重要。”    王琅却仰起头,极认真,“不,什么时候都是你最重要。”    王旻捏了捏王琅的下巴,不置可否,冷淡道:“快把水喝完。”    ☆、第四章 丧事    王琅从小身体就好,虽然看着柔弱文气,但是爬树打架样样不在话下。不过现在,一场发热就足足让他躺了半个月。    王林年岁小,谢照请示过要不要让王林先学习认字,王旻想了想还是算了。    王林要是随了王琅,怎么学都学不好;随了他,很简单就能学好。    “…比白糖糕硬一点,但是仍旧很软,爹爹,我给你留了一块。”王林从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一块糕点出来,还附带着一只蔫蔫的野草。    靠在床上的王琅笑着接过糕点放进嘴里,“这是山药糕,用山药做的。”    “爹爹,好吃吗?”    王琅点了点头,山药糕放得久了,偏硬,有点塞牙,但是真的很好吃。    王旻从门外走进来,随手抓起王林放在床上,王琅接住了王林,王林依偎住王琅。    王旻俯下身摸了摸王琅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热了,不过也只是摸了摸王琅的额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往外走。    王琅有点奇怪,忍不住喊了一声,“殿下”。    王旻回过头,不置一词等着王琅的下一句。    王林也一脸好奇,“爹爹,你是有什么事吗?”    难道是他很奇怪?王琅摇摇头,“你一句话都没有讲。”    王旻眼里浮现出细细的笑意,但立刻又很吝啬的恢复了冷淡,“你最好少吃点甜的。”    这句话一出王林小声哼唧了一声,门外的闵三小声喊了一句“王爷”,王旻这才踏大步重新往外走。    “其实只吃了一小块而已。”王林抱着王琅的手,他的小包包还挂在身上。    王琅亲了亲他的脸颊,“嗯,只吃了一小块不要紧。”    王林像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手里仍旧攥着那株蔫蔫的野草。    “那能不能告诉爹爹,你手里这颗药草是从哪里采摘的,要做什么呢?”    王林手里这颗野草不是普通的杂草,而是一株药草,可以消肿解毒,但是不经过处理服用的话有毒。    王琅小心从王林手里拿过这株药草,药草应该是采摘的时间长了,根部都已经烂掉了。    “善净哥哥说这种药草可以治病。”王林小声道。    王琅认真问道:“你想给人治病?”王林太小,王琅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他以后想做什么。不过王林以后想做什么,王琅打算都顺着他。    王林飞快地摇了摇头,“我只想爹爹赶快好起来。”    所以去摘这样的草药?    王琅替王林把药草重新放进小包包里,斜跨的小包做得别致,上面还挂着用玉石雕琢而成的一尾小鱼形状的挂坠,做工精细,触手温凉。    “小包好精致。”王琅道,“是谁送给我们家阿林的?”    王林想了一下,“那个凶巴巴的人叫他谢照。”    谢照送的,能直呼谢照名字的人只能是王旻了,王琅轻笑,“你怎么可以叫他凶巴巴?”    “爹爹,他好凶。”    “好凶也不可以叫凶巴巴。”王琅放慢语调,“你得喊他爹爹。”    王林抱着王琅,“他不是我爹爹。”气得小阿林连脸都红了,“爹爹讨厌!”    王琅苦笑,“那你想叫他什么?”    “讨厌鬼!”    也不知道是说谁讨厌鬼,是说王琅讨厌还是那个凶巴巴讨厌。    王旻径直往前走,闵三轻声问道,“王爷,怀南王的丧礼您打算去吊唁吗?”现在陈留最轰动的事就是怀南王王琅突然暴毙,怀南王妃寻死不成。    甚至连永元帝都拖着病体出宫去吊唁。    街头巷尾传得到处都是。    如果不是怀南王现在就住在他们王府里,闵三几乎都信了怀南王已经死了的事。    “皇贵妃做了什么?”王旻问道。    闵三低下头,“皇贵妃请人送去了一尊送子观音。”送子观音一送,怀南王妃立刻就上了吊,幸亏被人发现得早,这才救了下来。    “我这个母亲倒是很有趣。”    涉及到主上的家事,闵三愈发恭敬了。    “平王府什么都不送,怀南王英年早逝,平王悲痛欲绝一病不起,闭门不见客。”王旻淡淡道。    闵三低声应道退了下去。    幽州街头一面摊前。    “要说幽州王哪里不好,就是身体太弱了点,不似我幽州男儿。”一吃面的大叔忍不住向同伴倾诉心中所想。    同伴也有所思,“那个怀南王到底是哪里好,好到幽州王这几年都念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