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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番胡搅蛮缠。    “我不想知道。”郑姒努力的压平嘴角,“我可以走了吗?”    乐陶公主被她嘴角那点诡异的笑容吸引了注意力。    “你知道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观察着她的反应试探着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稍微哄一哄你你就信了?若是他说的都是骗你的怎么办?”    郑姒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唇边的笑容又扬起来一点。    她盯着她,微微睁大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眨了两下,悄悄吸了一口气,暗叹这个女郎真是了不得。    “好吧。”大概猜到答案的乐陶公主道,“我确实什么也没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郑姒问。    乐陶公主笑着勾起她的一缕发,说:“因为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郑姒点头称好,说要是没有别的事她就先告辞了。    乐陶公主看着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慢悠悠的道:“我方才听到你说要办宴会……”    这暗示意味太明显,郑姒只得说:“嗯,对,到时候陶乐一定要赏光啊。”    乐陶公主听到她这样说,这才满意的放人。    郑姒去了一趟曳月馆。    她方才和乐陶公主说自己有事,其实也并不是谎话,她确实有件事想在天黑前办了。    还好耽搁的不算太久,天光还亮着,没有要黑下来的意思。    郑姒走到曳月馆的后院,把正在染缸前忙活的纤草叫到近前,问她:“你先前说的那个小叶苋蓝,在如今这个时节有吗?”    纤草点点头,说:“我上次去豫州,便是去年初秋的时候。”    郑姒沉吟了一会儿,说:“过段时日我要在星河苑办一场宴会,想拿出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衣裙,我觉得你染出的那种豆绿色,很衬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纤草将手背到身后,静静地听。    郑姒试探着说:“我想让你去一趟豫州,采些小叶苋蓝回来染布做衣裳,可以吗?”    纤草自然不会拒绝她,不出声的点了点头。    郑姒思忖了一会儿,说:“我让盈绫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盈绫很喜欢这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小姑娘,平日里待她很好,所以纤草与她亲密一些。    她听到郑姒这么说,受宠若惊的仰起了脸,眼眸亮晶晶的,甜甜的笑了一下,点点头说:“好。”    郑姒摸了摸她的脑袋,见天边只剩一抹余晖,没在城中继续耽搁,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回到星河苑。    慢悠悠的往内院中走的时候,她看到宋青从里面出来,他左右看了看,瞧见她后愣了一瞬,而后不躲不避的上前来和她打招呼。    郑姒随口问他:“又去和他聊什么了?”    宋青垂首答:“与公子说了说仇人的动向,商量了一下扳倒她的法子。”    容珩前两日已经将自己新编的身份告诉了宋青,所以他觉得含混的说出一点事情也无妨,不仅能骗取她的信任,而且说不定……还能利用她一下。    宋青等着她主动开口询问仇人的事,等着她问自己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可是郑姒怔怔的站在那里,出了半天神,然后什么也没说,绕过他走了。    宋青:“……”    他无奈的离开了。    郑姒快要走到院门前的时候,脚步一点点的慢了下来,最后停下了。    她背靠在边缘的一棵海棠树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扇朱红的小门,心想,上次没能问清楚,也不知道他身为罪臣之子,之后打算怎么办。    宋青刚才说他想扳倒追杀他的仇人,也不知是想解决一个威胁,还是想一步步的复仇。    郑姒努力回想书中的情节,脑海中渐渐浮起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意识到,若他是宋将军幸存的嫡系子孙的话,不久之后……    他很可能随裕王一同回京。    郑姒的指尖变得有些冷。    她推开朱门,快步走到容珩的门前,却在要推门的那一刻犹豫了。    剧情应该并非不能改变吧。郑姒想,郑姝的母亲如今不也好端端的活着?    如果剧情能改变的话,他……应该会为她留下吧。    毕竟他看起来那么喜欢她。    郑姒心中稍定,推开门走进去。    容珩正靠坐在椅子上,听到动静偏了偏头。    “方才站在门前想什么?”    郑姒在他对面坐下,托着下巴道:“我在想,若是过段时间,你有一个去京城的机会的话,你会不会去。”    他面色一僵,手中把玩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片刻后,他俯身捡起来,垂下的发遮住他的眉眼,他轻声问:“这是你算出来的?”    郑姒曾向他透露过一点自己会些占卜卦术的事情。    听到他这么问,她顺势承认了下来。    容珩直起身,将那根毛笔放在桌上,用两指捏着中部,慢慢的转动。    桌上留下一道清浅的墨痕,蜿蜒若蛇。    笔停时,容珩垂眸问:“若我回京的话……”    “你会和我一起吗?”    郑姒想了想,垂下眸子,慢慢的摇了摇头。    “不会。”    容珩听了,低头轻笑了一下,“好。”    他唇边的笑容带着阴沉的冷意。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对不起了。    第46章 【46】【二更】    郑姒是不会回京的。    她积累的一切都在翡州,若是回京,一切就几乎等同于化为乌有。    “为了他抛下这一切”这种感人肺腑的话,在郑姒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们二人,只有在翡州才有可能。若回了京城,她将重新受到父母的管束,而他则必须蛰伏在阴暗的角落。    他们根本不可能再像如今这样日日相见。    所以郑姒即便愿意和他一起回京,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你真的会走吗?”郑姒心头浮出不祥的预感,沉默了良久之后问他。    容珩扯唇一笑,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他嘴上说的含糊,心里却十分清楚,自己是会走的。    而且,他会带郑姒一起走。不管她愿不愿意。    他总是事事顺着她,可这一次,却不行。    屋中的气氛一度陷入凝固,最后,郑姒站起身,尽量笑着说了一句:“也是,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她表面装着不在意,可是当天晚上,却抱着被子一夜辗转,不停地回想他当时回答她的那句话,还有那时他脸上的神情。    怎么看,都像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的样子。    第二日一大早,几乎一夜未眠的郑姒就乘着马车去了北城门外田园环绕的郑姝的家中。    她的心头一直笼着一种窒息感,像宿命正密不透风的将她缠绕。直到见到安好的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