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之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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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街的窗棂半开,一道紫色衣影策马往城东北驰去。 连一丝犹豫,一个回头也没有。 连惑淡淡收回目光,他斜倚在榻上软枕,狐狸眼半阖着,唇畔的微笑像寒江上的弦月影,疏离的习惯性的浮着晃着,为了诱惑少女他身上衣服早换成了轻薄红纱,腰上系住的金锁链只等她来解开…… 想到此,翻转摆弄着那张赤金狐面的指尖一滞。 接着,狐耳上的铃铛越晃越急,逐渐像疾风骤雨一般,叮铃叮铃嘈嘈切切。 直到狐面猛地脱手而出,当啷一声砸在房中空地上,咕噜转了两圈才停止在昏迷不醒的橙衣女子不远处,狐面已然扭曲变形。 一室寂静。 塌下伫立一个低头袖手的少年,此时大气也不敢出。 刚刚几个同门推推脱脱谁也不肯来回话,最终一致推他这位最得公子青眼的小仆来顶包。 于是他期期艾艾的进来,“回公子,原本已经告诉殷小娘子,可当时韩家二郎又突然出现,他让殷小娘子安心离去,又说他自会请书院的吴夫子来管教祁敏,属下只能看着小娘子去了。” 至于韩家二郎?说是去请吴夫子,但到现在都没出现。 不过韩二郎不重要,意图不轨的祁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殷小娘子走了。 公子生气了。 少年惴惴不安地等了好一阵,在长长的静默后,终于听到榻上男人幽幽轻笑一声,“安心?呵……放雀儿吧,我记得白州城附近有长公君殿下的密探,他好像一直在暗中搜寻蓬莱洲逃跑药人的下落,我正好也该还他一个人情了……” 少年挠了挠头,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公子的怒气有了去处。 他轻快的应了一声,“是,公子。” 一只灰毛雀儿从鸟箱中取出,脚环上附着指节长的密信,少年手一扬,雀儿便扑棱棱地从窗外飞向天空,越来越远,不消片刻,那灰点子便融在晴空里再也看不见了。 而门外墙角,一抹白衣悄无声息的隐去。 …… 一定是那个男人偷了她的荷包! 弱水跨在阿锦的小红马上,不甘心的摸着的腰部,那里空空如也! 刚刚在北城门接受盘查时,她见一位年轻男子面色苍白手上拎着几幅药包儿,手上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于是善心大发的帮着他们过了勘验,出了城后,男人更是一副不胜感激的样子过来躬身致谢,还差点摔扑在她身上。 而她居然没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反射性的一把将他推开?! 要不是她现在行到方苔山下,看着入山的路犯了难,想到可以拿出荷包里阿悦画的山路图看一眼,她还一直都没发现荷包不翼而飞呢!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酥软的屁股被马儿行动间颠的一阵一阵吐水儿,小裤濡湿的黏在花谷缝间,弱水难受地挪了挪屁股,嘟嘟囔囔地再次骂起韩破来。 追究源头,若非那个混蛋给她穴里塞了东西,她也不至于因过城门下马时差点腿软摔倒,而被那男人扶了一把,因此心生好感,才去帮他! 总之,总之,都是那个小心眼又会作怪的韩破的错! 但现在,现在她只能先找人问问路了。 午后的阳光被林梢筛过,在松软的山径上投下斑驳光影,暑气困在竹枝间,蝉虫就像蒸笼上的气孔一样知哇的喧嚣不停。 弱水呼出一口欲气,挥着手给自己红彤彤的脸颊扇了扇风,心中越发烦躁,这片竹林走到哪都是一样的,她都快以为自己鬼打墙了,而且还一个人也遇不见。 正嘀咕着,她手搭着棚,支颈一望,忽地发现不远处的密竹林后掩隐着房舍几间,她赶紧踢了踢马腹,驱马过去。 一人一马过了一道小石桥,走进了才发现那是个茶铺子。 靠近小院的路口处,高高挑着一杆竹骨黄皮纸灯笼,灯笼上从上倒下依次贴着几个鲜红大字。 陈氏茶肆。 再往里走,就到了没有任何篱笆围栏的茶铺院子了。 茶铺里除了两张干干净净的方桌,几只随意的长凳,几乎一个人影也瞧不见,哦不,还是让她看见了一人。 在那竹屋宽大檐下的阴凉处置着一张黄竹摇椅,摇椅上躺着一个穿着棠紫色衣衫的男子,黑藻一样微卷的长发披垂,身姿惬意放松。 日光打房檐斜斜照下来,将他上下分作明暗两段,摇椅受风悠哉悠哉的前后摇晃,他面上盖着一支金丝户扇也随着身形晃动,在光中波荡着细丝金芒。 弱水看了半晌也分不清他是醒是睡,只能清了清嗓子,客气地询问,“打扰了,请问昙宝寺的后山门是这条路么?” 阿悦说她得走后山路那条小路,这样才能保证迎面撞不上韩破。 风过竹梢沙啦沙啦。 红泥小茶炉沸水咕嘟咕嘟。 摇椅压在竹台面上吱嘎吱嘎。 只有那男人像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弱水咬了咬唇,还要继续问,忽然从房尾窜出一个男人,站在她和摇椅中间,机警的望着她。 他面容轮廓分明,高鼻深目,眼珠子居然还是碧蓝色的,身上穿着灰色的无袖短衫,露出两只粗壮的手臂,似乎是才割完草回来,栗色卷曲的短发间夹杂着一些枯碎叶草梗子,手里还提着一把锋利的镰刀。 他看见弱水先是一愣,回头看了看躺着的长发男人,见男人没有反应才挠了挠头,又转过头来。 碧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瞧着弱水,他鼻尖微动,“上山?寺?” 声音哑涩还带着一股奇怪的腔调。 弱水勒马退后两步,看着他手中的镰刀警惕的点点头,心中开始拼命回忆,阿悦说上山的路旁到底有没有一个茶铺,茶铺里又有没有蓝眼睛的异域人? 好在栗发男人盯着盯着,他自己就移开目光,脸颊却泛起一层薄红,刀尖一扬,指向前方竹林相夹的土路,“这里,一直走,有神像。” 他面容直率的显出所有情绪,碧蓝色的眼中没有虚伪狡诈之色,弱水不由相信了他,点了点头,娇声到了谢,便顺着他指的方向慢行而去。 她前脚走,后脚那摇椅上的长发男子似是小憩终于睡醒,伸展着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栗发男人凑上前两步,“主,马饱,回城?” 金丝户扇滑下,露出蒲桃酒酿一样紫红色的双眼,笑意狡黠。 “哎呀呀~不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