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祟祟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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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得了那栗子毛的指路,一路上心里就有底气多了,顺着竹林道蜿蜒上了山,行了许久,盖在头顶上的竹云也换成了不知名的高大树冠,直到路来到一处断崖平台,她将马拴在在桑树下,又咬着牙爬了四五十阶石梯才辗转到了一片高墙连绵之所。 仰头望去,墙内古树参天,繁茂森绿的枝叶掩映着碧瓦朱甍的庄丽宽阔建筑。 是昙宝寺没错了。 面前一扇乌漆朴素的木门半掩,石阶光亮,一看就是时常有人进出。 弱水扶着墙歇了歇,才扣上门扉上的铜环,等了一会却没见人,便大着胆子推开门探头往里一瞧。 院内阳光苍寂。 不远处玉兰树下有位扫地的道姑,察觉到门口动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微笑着点点头,似乎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她往前院侧边的方向指了指,“女公子要见的人正在合和殿右边山舍里等了许久呢。” 看来殷弱水经常和阿玳在此会见,连昙宝寺的道姑都熟悉她了。不过也好,知道了地方也免得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寺内乱转,大大增加遇到韩破的几率。 “多谢姑姑提示。”弱水脸色微微一红,点了点头,按照道姑指的路线往中院寻去。 从后院往前,穿过一两道窄门,就来到香烟萦绕幡幢如林的前院,不过因现在已是申时过半,正是香客准备下山的时候。 她一路提心吊胆的走着,没有遇到几些人,倒也顺利。 唯一难受的是走了这么许久,腿心穴儿被杨梅磨的止不住酸慰流水,每动一下,腿根都在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再不停下来歇会儿只怕会有人上前询问她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弱水面色潮红的靠着树停下,抚着胸无声细细喘气,正当她记不清今日第几次骂韩破时,忽地听见旁边传来中年女声,逢迎道,“韩施主,沐浴一番后气色更红润了,看来是前些日在娲皇尊前上的香如愿以偿了?” 然后那个让她耳熟的低沉声音,颇为好心情的嗯了一声,“自然,所以特来还愿了。” 她心中一个激灵,连忙顺着声音转头,就看见一墙之隔的矮竹篱后露出半颗脑袋,随着他走动,鸦黑发顶上的金冠嵌着硕大南珠正一颤一颤,流转着灿亮浮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是韩破主仆俩还能是谁? 道婆还在继续笑着,“老道也念着韩施主,故关于韩施主还愿的叁牲五果都早已备齐,就等着韩施主来还愿,只是不知道那金箔……” 韩破没说话,丹曈先嬉笑回道,“你这老道婆,我们少夫郎金箔没有,一锭二两的金子还是有的,够不够换你们寿金百张?” 道婆顿时笑的喜不自胜,“够得够得,自然是够够的了……”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眼看着他们要从旁边的门出来了。 要是让韩破抓个正着,怕是又要疑神疑鬼的闹个不依不饶。 弱水一想到后果,头都大了,她急急环顾一圈,寺内青砖宽旷,除了主道旁边几颗参天古树,就是低矮的石碑,石笼,而自己一身萧秀瑱的紫袍,在这泥墙绿树中分外显眼…… 只能赌一赌了! 她硬着头皮迅速往中间殿宇跑去,刚贴着墙腰酸腿软的藏好,就听见远处韩破迟疑的扬声,“弱水?!” 嗯?韩破发现她了?!! 弱水还没咽下的喘气差点把自己呛死,眼睛睁的溜圆,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么?! 她揪着衣袖,蹙着眉,差点要主动站出去,才听到韩破狐疑的喃喃,声音往她这边越靠越近: “丹曈,你刚刚看没看到过去的背影?我怎么感觉这么像弱水呢?” 丹曈笑着否定,“少夫郎这是心里念着妻主呢,只是妻主此时应该还在霞阁与同窗宴饮,应该不太会出现在这昙宝寺。” 而旁边的道婆也适时打岔,“说到殷小娘子,我们寺还供着文姬帝君宝像,当年开光时有白鹤绕梁,求功名学业最是灵验,韩施主要不要为令细君求尊神像供在府中……” 呼…… 好哇,原来并没发现她,弱水不由鼓着脸颊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听到丹曈合情合理的推断又暗暗笑起来。 还是丹曈天真正直啊,不像他那个精明的主人。 不过,要是韩破信了丹曈的话就好了,或者顺着道婆去别的殿看看也好,这样他们走了,她才好去道姑指的山舍方位。 她一边碎碎念祈愿韩破别在跟过来,一边狗狗祟祟竖着耳朵听他动静。 韩破本觉得丹曈的话十分有道理,一振袖子正要离开,忽然瞅见墙角露出了一截影子,是个探头探脑的毛茸茸脑袋,好似正在偷听他说话。 他顿住步子,眼睛一眯,越发感到蹊跷,“丹曈,你看到墙后的影子了么?你从后边那侧绕过去,我从前面过去,让我看看究竟是谁在那边鬼鬼祟祟的!” 丹曈自然也看到了,虽觉得可能是寺中道人正在廊下休息,但主人让他往东他自不会往西,于是也应了声“好”。 两人说话被弱水听去,她低头一看,才懊恼的暗呼自己怎么把影子露出去了。 来不及管他们突然放轻的脚步了,弱水只能赶紧扶着殿宇侧墙往前疾走,一拐就到了殿宇大门处。 殿宇前庭更整净空敞,殿前立着一个巨大的香炉,旁边宝幢高立垂着绣诸天象的绫罗,道路间偶尔走过几个香客,穿着分外素雅。 往前往后都被人堵住去路,若不想被寻见,只能进殿。 正巧有道姑送着香客出殿,弱水当即一脚跨进门槛。 殿内深处是一方高台,高台中央矗立着一尊丈高的神像,神像用鎏金浇筑,蛇尾盘踞,身披五彩霞衣,发间颈间装饰有珊瑚、琉璃,华美肃穆,正是娲皇大帝神像。 左右两旁配祀着两叁位神女,云鬓高髻,彩雀环身,手持兵刃,或书笔。 殿内空空荡荡又紧紧挨挨,紧密摆放的是高台下方盛着祭品的供桌,并着几排火苗幽微的香灯,还有几个方蒲团。 空荡的是一览无余的殿厅。 藏哪啊?哪里才不会被发现啊?! 弱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心一横,正要翻起供桌下的帷帘钻进去时,忽然手心被一只微凉手掌牵住,“过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