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蔷薇 第142节
——很好。 握在她腰间的指骨微紧,用着力。就着一开始的姿势,没有调整。 他跟她接着吻,含咬着,在深入。 中途,在她想去看他眼睛时,容隐却忽然抬手,在她眼前遮了一道。 她不解地停顿住。 他哑声道:“舒清晚,我想看它爱我时的模样。 ” 几年前她看他时的眼眸,他已经久违。 话音落,他吻上遮住的位置。 因为他的动作,她下意识闭上了眼。 她想,要再次朝他飞蛾扑火,好像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黑暗里,只听得见一点声响—— 他握着她腰的动作越来越用力,指腹一下下地摩挲,似是在压抑隐忍着什么。今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让她主动来,他不做太多的“挣扎”。 “坐下去?” 她咬紧了唇瓣,踟蹰纠结,迟迟不定。面对的好像是一件很大的难题。 他吻过她生热的颈窝,教着她,哄着她。 “再深一点。” 她的细眉蹙得更紧,可见一个要求比一个要求还要为难。 眼尾红得不需要再勾勒点缀。 她执行得小心翼翼。手腕上的镯子轻碰在地毯上,发出的声响很哑很闷。 可能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醉了没有。 他深藏着的偏执欲,在最饱满充盈的感觉时,被很好地压了下去。 “乖女孩。”他吻在她汗湿的脸颊上。 喉结轻滚,容隐的嗓音很哑:“你心中无我?我不信。” 他像是,抓住了一点端倪,便再不愿意松手。 她咬紧唇,快要涣散,根本无暇想其他。 别墅藏在深山之中,深夜里被夜色包裹围绕,静谧得仿佛永远不会有来客。 第79章 地毯上一片狼藉。 她的踝骨只是轻蹭了下,便碰到了一股粘湿。动作微僵,又收了回来。 无处安放的局促。 容隐眸中的暗色未退,他的手伸进她的膝窝,将她抱起,直接去了主卧的浴室。 即便是这一小程路,他依旧低着头在亲着她,与她舌尖纠缠。 在光亮微弱的黑暗里,他不受阻碍,步履很快。 直到进了浴室,才感觉那股热潮稍缓。 他的眼眸微敛,低头吻了吻她,暂且起身离开。 舒清晚的脸颊全是热的。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多,她捧了一抔水给脸降了降温。 清水洗浊,身上的一些痕迹得以清理。 她以为容隐是要放她好好泡个澡,也安心舒缓下来。 没想到才休息了几分钟,浴室的门重新被打开。 舒清晚倏然睁眼看向他,带着防备。 他径直走到浴缸旁边,单膝蹲下。与她的距离不过咫尺。 他应该是去简单地做了清理,身上还带着水汽,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睡衣,但领口随意地松散着,这个男人不好好穿衣服。 容隐俯身而来,轻碰了下她的唇,鼻尖蹭上她的脸颊,声线低喃:“酒后乱事,是不是还不够乱?” 她抬睫看他,心尖一颤。 他是还想继续做什么……! 容隐阖了下眼,伏下身去咬她的唇。 氛围一下子拉得亲昵。 浴缸里热气氤氲,将他们全都笼罩其中。 她还泡在水里,手指都捉不住着力点,被迫仰头与他接吻,最终抓住了他的手臂。 至于水下的遮掩,等同于无。身段盈盈,露出了一片白。 他的距离太近,她藏无可藏。 “刚才的问题,”他吻着她沾了水的鼻尖,“回答我?” 舒清晚知道他问的是哪一句。 被他吻着闭上眼,想装醉。 他眼眸微深,含咬着,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浴缸的阻隔仿佛已经妨碍到了他。 隐约间,舒清晚在水声之间听见了一点金属碰撞的声音,但是没有在意。 他的手按住了她屈起来的一个膝盖,掌心用力。 吻得太深,感 觉得到蔷薇花瓣又泛起了花露,潮湿的感觉。 她迷蒙地睁眼,对上了他过于晦暗的视线,心尖一惊。 “趁醉装疯,还不够,晚晚。”他是装疯的受害者,可他还在要求继续。 很温柔地吻住她的眼睛,随手从她身后的某个位置取过了东西。 舒清晚跟着去看,却是一愣。 她不知道这里怎么还会放着一副手铐。 而他此时取过来的意思也很明显。 她握住了他的手,“我不要。” “不是要铐你。” 舒清晚又一顿,“嗯?” 他打开它,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扣上。他还与她的手指扣着,另一只手铐朝她的右手手腕而去。 啪嗒一声,关上了锁。 不是要铐你。 是要铐我们。 她心口惊动,往后一扯,但是手腕已经紧连,只感受得到倏然被金属勒到的感觉。 “容隐——!” “在。”他很低地应了一声。对自己的罪行丝毫不觉,闭上眼继续落下吻。 金属手铐不知道是在按捺还是在激发那一股情潮。 他贴紧她的手心,扣紧她的手指。 她被牵连起一阵心悸感,喉间无意识地发出轻呜。 他的唇从她的颈侧、肩侧都逡巡而过。 无知无觉地,容隐突然侵身进入水中。从半蹲的姿势,转为覆住她。 惊起水花四溅,浴缸里的水瞬间满溢而出,迅速浸湿他身上那件睡衣,可他完全不顾。 没有浴缸相隔,他不再受制。 “容……”她的声音直接被他吻入。 手铐把他们连得太紧,动作之间,她会有一股无助感,像是无处可逃。 她的眼前一片朦胧,只感觉得到他会亲吻她的眼睛。 想到刚才的话。 他原来那样眷恋过去。 水能助力,在水下会有很不一样的感觉。 整个浴缸的水到最后几乎全部溢出,不剩多少,周围地板上湿乱一片。 弄乱一处,转移阵地,又弄乱了新的地方。 他轻吻了下她的鼻尖,终于带她回去睡觉。准备抱她时,才发现这个手铐存在的不便之处。 容隐敛眸,看见自己手腕上明显被割出的痕迹。 手铐内侧其实经过处理,并不锋利。但他刚才要控制的力道太重。割痛的时候,反而是快感加剧。 男人很深的眼眸微敛,终于动手解掉了它。 金属声清脆落地。 她已经连手指蜷缩的力气都没有。放眼去看雪一样白的地方,被擦上了许多泛红的痕迹。